yoi/jojo/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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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尤勇/俄罗斯夹心】Illogical Romance -02-

#年龄操作

#维➡️勇⬅️尤

#本篇大量尤勇粮


前情 & 设定 -

#勇利与尤里表面是劲敌,实则是一对已经私定终身的恋人。

接受了莉莉娅的邀请后,勇利来到俄罗斯加入了这个世界一流的舞团,得到了原本应由尤里扮演的角色。深知两人的关系会对尤里一片光明的职业生涯产生影响,于是他决定隐瞒起他们真正的关系。

而这个年轻有为的顶尖舞者,却引起了舞团赞助人——维克多·尼基弗洛夫的注意,一段并不能算是交流的接触后,这个银发的俄罗斯人对勇利产生了微妙的好奇与好感。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双灰蓝色的眼睛,也给这个日本青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简介废求饶过)


-- 正文 02 --


尤里并不觉得爱上一个男性,一个亚洲男性,甚至要比自己年长,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每每想起这一点,他都会把责任都推到“东方的神秘”头上,不过,也的确,勇利看起来的确要比实际年龄再年轻个五岁。当初第一次在国际大赛上遇到少年组别的勇利时,他还只是见习围观的学生罢了,并且对于自己不能参赛这件事感到忿忿不平。

那时的自己还未遇到莉莉娅·巴拉诺夫斯卡娅,但已考入俄罗斯最负盛名的私立舞校,师从带出无数知名首席的舞蹈家雅各夫·费尔兹曼。雅各夫的教学宗旨就是小孩子一概不可以给予夸奖,反省比学习更重要,偷偷藏匿除古典乐外的音乐cd要被扣分,学习中数项评分有一项低于指标便会被劝退回家,还有就是十五岁前不可以参加任何比赛。

由于学校中不乏贫困家庭的孩子,学费又相当高昂,每个学级只有五个名额的奖学金项目残忍地淘汰了一个又一个坚持不下去的孩子。

在如此严格的管制下,校内的竞争暗潮汹涌,人人都想在学期末的重要演出中获得角色,尤其是中、高年级生,朋友之间反目甚至耍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是常有的事。导师们对此不以为意,认为这些也可以算作人生历练,不少学生便是受不了残酷的压力而在七年级左右便退学回家,有的选择了出国继续学习。

尤里见过不少其他舞校的学生,他们也是如此,脸上布满明媚的,故作友善的笑意,眼睛里却满溢出野心。

他们的舞,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

后台的休息室里充斥着或廉价或高档的化妆品的香味,还有发胶在空气中扬起的白色雾气颗粒,各色缎带和便宜的绸布在地面上摊开,被一只只穿着洁白舞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践踏而过众人低声的交谈混杂在一起,如同蜜蜂振翅的嗡嗡声,令人心烦意乱。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尤里感到不快。

但他知道,很快,还有一年时间,他便会参与进这个染缸一般的空间,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为自己的未来而在镁光灯下正式开始一个舞者的征途。

雅各夫压低身子在对自己即将参赛的学生说着什么,尤里站在墙边,习惯性地练习着足尖。他过分出色的外貌和纤细的身姿引来不少参赛者警惕地打量。

他现在只希望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尤里恨恨地盯住地毯上一小片泼洒出来的蓝色指甲油的污痕,这样想着。

“吱呀——”一阵凉风从耳边掠过,休息室的大门被再次打开,这个“不和谐音”让原本噪杂的这个地方有了短暂的寂静。

尤里抬起头,看向那个姗姗来迟的人。

那是一个在这种比赛里不很常见的亚裔男性面孔。这个男孩身姿挺拔,脖颈修长,穿着莫代尔的紧身上衣,勾勒出他自然流畅的腰线。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梳地齐整,恰到好处地露出这个人好看的额头;他戴着一副蓝色边框的眼镜,圆润的鼻头挂着细微的小汗珠,嘴唇轻轻地抿在一起,双眼略带羞涩和不安地环顾四周,掠过尤里,最后看向自己身后的棕发女性。

不知怎么的,尤里一时竟不能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只是死死黏在这个俊秀少年的身上。似乎是发觉自己被注视着,黑发的少年看向尤里,羞涩地露出一个微笑。

像是一阵清爽的海风,吹进了这个充斥着劣质气味的空间。

少年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闪闪发亮,如同藏匿在夜空中的星子,光芒细微,却夺目得令人神往。

或许真的是一见钟情吧……

尤里在拥挤的地铁车厢里,静静握住勇利的手。

车厢里有些拥挤,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手拉着手,紧紧靠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们奇怪。

站在他们前面肥胖的中年妇女身上飘散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和蜡油的气味,令尤里有了短暂的失神,仿佛有一瞬间回到了那间狭小拥挤的后台休息室。

“尤里奥,你很难受吗?”黑发的青年摘下一侧口罩,看了看斜着身子靠在车门上,眼神放空的恋人。

“啊,我很好……”尤里微微低头,看着那一双这么多年后依然闪耀着光芒的眸子,心里软成一片,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勇利没有经受过他所经历的残酷,实在是太好了。

尤里不止一次这么想。

勇利被身边的人深深地爱着,呵护着,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舞蹈才能够如此令人感动。

“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尤里捏了捏手心中的温热。

“没关系,在纽约时我也是每天坐地铁的。”勇利笑了笑。

“倒是尤里奥你,很不习惯公共交通吧?”

“……”尤里有些不自在,平常他都是开车出行的,但好死不死的,今天他的车胎不知道被哪个混账给捅了一个洞,而今天勇利正好要去见一个两人都认识的朋友。

虽然这种下三滥的行为在俄罗斯绝对不罕见,但尤里还是快要气死了。不过更重要的是,那个人……绝对不能让勇利和他独处!明明不用同行的,但尤里还是执意要跟去。

勇利正想打趣地说些什么,后背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

回过头,这个感觉就立刻消失了。

错觉吗?


排练所用的场地在周末会让舞蹈学院的孩子们使用,这一阵子,似乎是在排练“珠宝”。

两人走进排练厅时,孩子们刚刚完成第一幕的“绿宝石”。身穿绿色“tutu”的小舞者们认出了尤里和勇利,一个个兴奋地红着脸颊从他们身边嬉笑着跑过,带着一袭甜味的风。

“ooh…mon cheire!”留着一头黄铜色卷发的白人男子举起双手,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的话,他想塞一整个法棍进去,尤里这样想着。

指导的老师也算是尤里和勇利二人的熟人了,亚历山大·乌夫斯基,洛桑连续三年的评委,更是切雷斯蒂诺的老朋友。

“萨沙,好久不见!”勇利笑着迎上这个俄法混血儿张开的双臂,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哦!我的勇利宝贝儿!你又瘦了不少呢,有乖乖吃饭吗?”亚历山大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人了。

捏捏脸,捏捏腰侧的软肉,捏捏结实纤细的胳膊,勇利笑眯眯地任这个“老熟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但不代表另一人乐意看到这样。

尤里在二人“忘情相拥”时就咬紧了牙关,现在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被一个……搂着摸身体,脸色自然非常难看。

可能是因为被身为典型俄罗斯壮汉的爷爷抚养长大的缘故,尤里非常讨厌阴柔的男性。

当初开始学习芭蕾,还是因为他在学校嘲笑一个练芭蕾的男同学是该死的同性恋,恶心的娘娘腔,才被忍无可忍的修女送进了芭蕾学校。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崇拜肌肉力量的男孩会因此误打误撞走上了舞者的道路。

还有了个同性恋人。

亚历山大是唯一一个知道二人关系的人,可能是同志独有的敏感,让他很早就留意到了这两个特别的孩子。

“哎呀,感情还是这么好呢,真是令人羡慕!”上次见面的时候,尤里还是只到他脖子的小小少年呢,如今,已经比他还要高出不少了。

“别碰我!”尤里粗声粗气地说道,拍开肩膀上那只涂了透明粉色指甲油的手。

“啧,真是粗鲁!……勇利宝贝,这个小毛孩子究竟哪里好啊?”亚历山大吃痛,赶紧吹了吹自己的手背。这一下子还真是蛮疼的!

真不愧是纯粹的斯拉夫人,小时候天使一样柔弱可爱,发育期仿佛是一夜之间,从小嫩芽长成了大树。

“尤里奥他也很高兴见到你的。”勇利眨眨眼睛,浓密的黑色睫毛忽闪忽闪,尤里别开头,不想让另一个人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

无意中成了电灯泡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搓了搓手,一左一右地搂住着两个孩子的肩膀。

“好啦好啦,Garder le péché à l’intérieur(罪恶就留在卧室),ok ? 这里可是神圣的排练厅……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墨西哥菜,我带你们去!”

尤里一头雾水地被带出了门,勇利却听懂了,悄悄的红了脸。


“已经,是第几次了?”宽大的暗红色书桌旁,莉莉娅·巴拉诺夫斯卡娅看着桌面上码放的信件。

这些信件是维克多的助理整理出来的,上百封,可能还有更多,全部都来自同一个人。

没有邮戳,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各种颜色的信封里,信件却都是同一个开头。

“致我的天使……”维克多抵住额头,看着手中的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堆疯狂的情书,内容相当露骨,疯疯癫癫。

真正让这两人担忧的,是这个极端的“粉丝”发誓要做出的行为。

囚禁,放血,去势……简直是一出足够恶俗的低成本恐怖电影。

莉莉娅通过米拉才知道,在几个月前,恰好是勇利来到俄罗斯后,尤里的私人物品会莫名消失,都是些小玩意儿,本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米拉却觉得这太不寻常了。

“一开始只是发卡,皮筋之类的,后来用过的水杯和三明治袋子也……”

如果说这是恶作剧,那么就太过分了。

莉莉娅开口道:“我以个人名义担保,胜生他绝对不是这个疯子。”

维克多丢开手中的白纸,摇摇头:“我没有怀疑他……只不过,这个疯子先生似乎有意针对胜生,想用这种方式让舞团开除他。”他自然是不会相信那个温润腼腆的日本青年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没想到,尤里是个一点都不敏感,甚至神经大条的人。

可以确定的事,“疯子先生”是和舞团关系密切的人,但是并不很清楚尤里的具体住址和个性。

不过,可怀疑的人太多了,尤里在舞团里先后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已经离开舞团的人也有嫌疑。但现在不仅尤里令人担心,胜生勇利的处境也不怎么妙。

如果说“疯子先生”的动机是让胜生勇利离开舞团好让尤里上位,那么……

“要不要通知一下他们?”莉莉娅问道。

维克多思索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散落在桌子上的信件。

“不,先别告诉他们吧,如果咱们没有反应,说不定这个人会有另外的举动,我一会儿去通知警察,请你告诉芭比切娃小姐,请她留意一下尤里,嗯,两个 ‘尤里’的状况。”

“这是自然的。”尤里·普利赛提和勇利·胜生……莫非真的,只是为了让尤里上位?莉莉娅眉头紧锁。

她发觉出了一丝违和感。


亚历山大推荐的墨西哥餐厅果然十分不错,鳄梨酱带着一股令人食欲大开的酸味,不知不觉尤里已经吃掉了半盘子的玉米片。

勇利点了二分之一烤鸡胸肉和藜麦沙拉,和尤里共享,亚历山大要了招牌的卷饼和酸奶油。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偌大的餐厅除了他们三人外只有零星几个客人,也不必担心会被认出来。

三人的气氛除开尤里的臭脸,还算十分和谐的。

“莉莉娅啊……当年真是个好女人呀。”亚历山大咀嚼着牛肉碎,回忆着当年莉莉娅年轻时的风姿。

“她出现在舞台上时,我身边一个重感冒的观众都不敢咳嗽,忍得很辛苦呢……”

勇利听得入神了,在他心目中,美奈子老师也好,莉莉娅也好,都属于神话级别的人物。但是对于处于同一时代的亚历山大而言,她们都是熟悉的前辈。这些趣闻轶事,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的。

“你们还不知道吧,莉莉娅和雅各夫·费尔兹曼曾经是夫妻呢。”

“噗!!!咳咳……”尤里闻言,激动得被果汁呛了一口。勇利体贴的递过一张纸巾。

“这!这绝对不是真的!”金发的大男孩胡乱抹抹嘴巴,和亚历山大争执起来。“该死的!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凑到一起!”竟然还结过婚!?

“啊,尤里奥还不知道吗?”勇利有些惊讶,这件事可是他这个外国人都知道的。

莫名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这件八卦的人,尤里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莉莉娅和雅各夫凑在一起接吻的模样……恶!实在……一个是顽固不化相貌凶恶的老头子,一个是尖酸刻薄嘴巴毒死人的老太婆,这两人能有一段感情,真的是难以想象!

“我这里还有他们的婚纱照呢,尤里们要看吗?”亚历山大掏出手机。

“我想看呢!”勇利小小举了一下手。

“我就不用了……”尤里摇头,瘫软在椅子上,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事情。

“看,这个是他们两个……”亚历山大调出珍藏的翻拍照片,给勇利指出来。

“哇……两个人竟然都在笑?”

“……给我,我也要看。”

……

照片里的两人的确在笑,并且是十分温柔的笑容。

年轻的莉莉娅穿着洁白的塔夫绸婚纱,裙摆上简单缀了珍珠,衬托的她容光焕发。雅各夫穿了黑色礼服,没有大腹便便的臃肿,头发也十分浓密,堪称英俊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爱情是不是好神奇的?”亚历山大陶醉不已,像个小姑娘一样将用双手捧住脸。

尤里点点头,有些楞楞地。

“是啊……谁能想到我现在成了个同性恋呢……”明明当年自己那么抗拒,爱情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

勇利闻言愣了一下,笑意僵在嘴角。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四周都安静下来了。

尤里盯着桌子上的某个点,拿起果汁一饮而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心说出口的话多么伤人。

亚历山大身为外人,并不好说什么,只是担忧地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勇利。

之后,勇利无言地将自己那一半鸡肉和沙拉吃下,然后便提议结束这次的午餐,亚历山大自是同意的,顺带着给了尤里一个暗示的眼神,可惜对方并没有接收到。

勇利戴好口罩,尤里放下墨镜,二人并肩走在一起。

虽然昨天好说歹说的终于将勇利留在自己家里过夜,但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单纯地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在卧室。

毕竟距离上次的亲热已经足足四年多了。

舞步一天不练便会退步,更不用说……嗯……尤里找着借口,隐藏在魔镜后的翠绿色眸子不断看向身边的恋人,暗示性地勾了勾他的手。

“勇利,今晚……”已经忍了四年,尤里决定犒劳一下自己。不过,恋人之间做爱什么的,是理所应当的吧?勇利说不定也十分想要呢?

一会儿前面似乎有家便利店,身为一个为了恋人守身如玉的优秀男友,尤里自然是没在家里准备“必需品”的。

然而,黑发的青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要在这里”,然后将被碰触的那只手放入衣兜。

“啊,哦,好。”尤里心里一颤,对勇利的态度感到困惑。

这也是日本人独有的暗号?可以?不可以?

还未等尤里做出另外的反应,一个熟悉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银发的绅士穿了一件休闲随意的黑色皮夹克,打着深灰色围巾,站在连锁咖啡店前,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手中空了一半的透明星巴克杯子显示出这位绅士已经站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中午好啊,尤里。还有,胜生先生。”维克多伸出空着的右手。

“您是那天的……”勇利对这双灰蓝色的眸子并不陌生,“维克多……先生,是吗?”急忙将右手从衣兜中拿出来,无视尤里要杀人般的眼神,他握住了这只手指纤长的手。

好冰。

这是勇利唯一的感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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